穴居触手

鸽子汤不好喝

论平行世界和穿越的相性有多差

*庄园主隐藏属性老妈子已上线bu

*克拉克:你康康隔壁的庄园主/戳阿里贝希斯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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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塔大人,我没事……”伊莱有些愧疚,但明面上依旧露出温和的笑容,微微打着颤的双手被哈斯塔从背后拉出,握紧。“汝不必对孤隐瞒,伊莱,汝知道的。”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安抚,但这个时候伊莱宁愿哈斯塔生气,或者逼问他到底隐瞒了什么。

“啪唧”

腕足踩扁了什么,哈斯塔冷淡的目光扫过打算离开的黄衣和克拉克,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用腕足用力地在地上碾了几下。

“……汝又淘气。”黄衣并非没有察觉到克拉克从他这儿悄悄拿走了什么,但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责怪的话也浸满无奈的语气。克拉克倒没有一丝尴尬,反而摸着下巴淡笑起来,惹得黄衣一阵头疼。他的爱人啊……每次露出这种笑容,就代表他对什么奇怪的东西感兴趣了。

克拉克捏了捏掌心的一颗眼球,捏碎之后看着其化作飞烟的情况笑了笑:“吾主,你应该不介意——”“孤介意,孤看汝是欠……教训了。”他硬生生把某个已经涌到了嗓子眼的字咽了回去,他们之间是有约法三章的。

床事由当天游戏胜场多的人做主。

而今天他好像没有被安排,啧,麻烦。

但黄衣的回避并没有不代表克拉克没有听出他的原意,恶劣的念头生出,他的手搭上黄衣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吾主是准备怎么教训我呢?”“……无礼之徒。”

另一边,伊莱对刚刚听到的声响有些在意。比起在意,不如说他想借此让哈斯塔忘了刚刚的话题:“哈斯塔大人,刚刚的声音是?”“孤赶走了一个想看不该看的东西的人罢了,走吧,刚刚结束游戏,汝需要休息。”哈斯塔看出伊莱的心思,便顺着他讲了下去,没有再提之前的异常,一根触手轻轻缠上伊莱的手腕,牵着他跟上哈斯塔的步伐。

那一晚伊莱睡得并不怎么安稳。哈斯塔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但在睡梦中,他的安全感似乎全都消失了。他梦到了以前的事情,格秋,记录在信中的预言,丧失预知能力后遭遇的种种,在失意到接近绝望的时候得到的指引,和……他来到庄园后,向庄园主索求的东西。

他陷入一片黑暗,耳畔传来的是格秋不断的呼唤,是人们对他的谩骂和侮辱。他几乎觉得,自己会溺死在这个梦中,溺死在这梦魇里。下一刻,漆黑的天空似乎被什么刺破,声音被隔绝,只有一丝温暖牵引他继续往前走,进入深眠。

“汝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了很多。”

一片混沌中,两道相似的声音在交流。

“他做噩梦了。”“噩梦……”“孤再累,也不会有汝的声音听起来那样嘶哑的。”“……彼此彼此。”“那,这次汝瞒着克拉克用这种方式找孤谈话,是为了什么?”“孤只是想给汝提个醒,仅此而已。不过看起来汝并不需要。”“汝太像个人类了。”“孤以为,距离人类的感觉还有不少距离……罢了。汝等之间的间隙不好好处理,最终会变成镜面上最大的裂痕。”“孤能等。”“汝的伊莱不一定等的起,人类的感情是瞬息万变的。”“孤有自己的节奏。”“汝是在说笑话么?”

等黄衣说完最后一句话,哈斯塔就被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第二天,做了半宿噩梦的伊莱和克拉克被安排在观战席观战。伊莱打着哈欠,苏醒之后梦里有什么实在是模糊不清,他只记得最后自己终于安稳入睡。

在准备阶段的哈斯塔看着没有任何异样的黄衣,换上摆放,触手精确地找准对方后腰的位置用力戳了下去,不出意外地听到对方的吸气声和克拉克的“噗嗤”一声。

呵,笑话。

“克拉克先生,你笑什么……?”伊莱看着突然笑出声的克拉克,游戏还未开始,是准备阶段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猜……他想到了高兴的事。”不知何时出现的庄园主正站在他俩背后,两只手里分别抓着两只役鸟的翅膀,“警惕性还不够啊,两位。”“庄园主大驾光临,只是为了捉我们的役鸟吗?”克拉克眯了眯眼,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又松开,脸上的笑容亲切温和。

“当然不是了,明天就要公布你们的技能,我来问问需不需要给你们在小黑屋里布置点东西,毕竟一整天呆在里面怪难受的。”庄园主耸耸肩,松开役鸟的翅膀给了它们两个飞吻,“别害怕,我很喜欢毛茸茸的小东西的。”“是啊,比如说人头。我和吾主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布置。”

在一旁抱着役鸟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伊莱忽然背后一凉,上次去找庄园主的时候他似乎踢到了墙角什么圆滚滚的东西,他之前还在纳闷为什么球上会长毛,现在看来……

似乎是察觉到伊莱越来越差的脸色,庄园主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伊莱的肩膀安慰道:“想什么呢,我哪儿来的人头?我是指乌鸦它们那种小动物啦。”“啊……嗯,嗯。”伊莱点点头,抱紧怀里的役鸟努力往观战席的角落缩过去,身边的椅子却是被庄园主横插一脚,木制品碰撞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克拉克,你先去好好观战吧,我和伊莱有话要说。”

“好吧好吧……你可别吓到他啊。”克拉克无所谓地耸耸肩,往旁边挪了两个位置,安抚安抚肩头的役鸟就把注意力投入到正在进行的游戏中去了。

庄园主拍拍伊莱的肩膀,脸上灿烂的笑容不减,问出的问题却让他直冒冷汗:“伊莱,你想过向哈斯塔坦白那件事吗?”“我……”伊莱咬了咬下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害怕他的回答会让庄园主生出直接将那个秘密告诉哈斯塔的想法。

“安心,安心,我只是来询问你的意见,知道吗?只是询问而已。”看出了伊莱的紧张,庄园主也松了下口风,“克拉克和黄衣之间,那个秘密是公开的,不如说是克拉克主动暴露出来,让黄衣看到的。”“那种事,我宁愿……哈斯塔大人永远都不知道。”伊莱依旧持拒绝的态度,他和克拉克不一样,哈斯塔和黄衣也不一样,没人能担保两条相似的曲线会用同样的轨迹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你觉得,哈斯塔喜欢你什么,伊莱?他可是外神,和人类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她招招手,夜莺从抱团取暖的乌鸦中冒出头,扑腾着翅膀落在她的手背上,身上还插着一根漆黑的羽毛,“想想伊德海拉,人类的善恶美丑,他们比你更透彻。”“不一样,哈斯塔大人他……和梦之女巫不一样。”伊莱轻轻摇着头,怀里役鸟的羽毛被他揪紧了,似乎在否定,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不一样?伊莱,我原以为你没有那么天真呢。你以为哈斯塔是以什么为食粮的?人类的灵魂哦,像是你一样的,充斥着好奇心又毫无防备的灵魂,对他来说只是一道开胃前菜罢了,他可没有理由留你一命,知道吗?”黑色的羽毛被她扯下,原本柔顺光滑的羽毛被扯得分叉,破破烂烂地飘落在地上,“但他依旧这么做了。伊莱,你就没有想过,他或许都一清二楚,只等你愿意亲口告诉他的那天么?一个男人和自己的爱人躺在一个被窝里都不干什么,不是不行就是不想。”

狂欢之椅的火药味弥漫到了观众席,克拉克遗憾地谈了口气,语气却极尽戏谑:“真遗憾,他没能活下去,触手的围攻还真是麻烦。”“哈斯塔大人他……”伊莱小心翼翼地把视线往游戏场地上转移,大副的身形隐匿,却依旧躲不过触手的袭击。

“深渊之主永远不会被假象蒙蔽双眼,伊莱,你该知道,哈斯塔有他自己的骄傲,那远比人类宠溺爱人需要放下的东西沉重得多。”庄园主的手在他头上轻轻摁了两下,明明有木制品才带有的气息,却带着人类躯体的柔软,“深渊里的黑暗,岁月冲刷下他翻看过的名为《人生》的书早已堆积如山,他对人类的黑暗面知根知底,你这么藏着掖着,不也是虚伪和欺骗的一种?”

“嘘,现在专心观战吧,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方才的严肃荡然无存,她又恢复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转头专心致志地看起了正在进行的游戏。“你和我们的庄园主,差别还真大。”克拉克轻叹一句,眼底闪过一丝短暂的痛苦,又恢复如初。

观战席坐着的两个人都保持着安静,只有伊莱仍旧抱紧着役鸟一言不发。

暗自,他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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