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居触手

鸽子汤不好喝

今天做噩梦了吗?

*伊莱性格有病态化注意

*哈斯塔家暴注意bu

*今天的哈斯塔也想罢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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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塔到的时候,伊莱还没有入睡。穿着睡袍的监管者盘腿坐在床上,没有戴眼罩,正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手腕上停着的役鸟。哈斯塔把门推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在他决定好要不要关上门走人之前,伊莱就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役鸟乖顺地飞回鸟笼里,拍打两下翅膀就彻底安静下来。“您没有敲门。”伊莱拍了拍床铺上空出的一块,明显是给他留的。

“叩叩。”哈斯塔在门上不轻不重敲了两下,走到床前,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现在,汝该睡了。”“别那么直接,我现在还没有困意,哈斯塔先生,给我讲讲深渊里的事情?”伊莱的笑容很明媚,有些难以想象,这是个满手鲜血的监管者。

哈斯塔的眉毛扭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常:“孤的任务只有驱散汝的噩梦,天黑了,睡觉。”“您选择陪睡还是讲故事?”

最后这场对峙以伊莱被塞了一根黏乎乎的触手进被窝而告终。

“我后悔了……这触手好占地方。”伊莱的脸被蹭上了些粘液,滑溜溜的触手基本抱不住,明明不是独立的生物个体了却依旧活力充沛地动个不停。哈斯塔伸手在触手上点了一下,刚刚还像条脱水的鱼一样乱动的触手立刻就像个死物一样安静下来:“睡。”

伊莱入梦前,哈斯塔体验了一把人类安抚幼崽时那种微妙的情绪。说了也不听,打又打不得。所幸,伊莱在他第十七次告诉自己这是和庄园主的约定之前总算乖乖去睡了。

曾金碧辉煌的府邸如今大门紧闭,连昏黄的灯火都不见一朵,偌大的厅堂里只有一个人影来回走动,惹得人一阵心慌。

伊莱的预言的确帮格秋的父亲躲过了一场灾难,他们家不仅没有被波及,甚至还变得更加富有,在上流社会也拥有了不俗的影响力。但在那个拥有神奇力量的年轻人彻底失去踪影半年后,这个底蕴颇深的家族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衰败了。

他在笑,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低低的笑声像是恶魔的呢喃。走廊的蜡烛被他掐灭,路过厨房里散发着馊味的银盘,俯视花园中枯萎了的玫瑰和蔷薇,撕破泛着陈旧色泽的昏黄布料,碾碎曾只敢远远仰视着的珍宝。

格秋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发丝散乱,因过度的惊恐而大张着嘴,尖叫被凝重的空气堵死在喉咙间,活像个刚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病人。

他弯下腰,怜爱地捧起她的一缕发,轻轻吻过,牵起那只白皙的手,折断。

哈斯塔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这场闹剧。

“格秋,格秋……是我,我回来了,你还在等着我,对吗?我亲爱的格秋,我的爱人。”

“你承诺,会爱着我,等着我回来的那天。为什么那么害怕?害怕我刨开你的心房,挖出那颗黑色的心,看看里面究竟还有没有装着对我的爱吗?”

“我一如既往地爱着你,永远爱着你。”

哈斯塔挑了挑眉,他想过伊莱和庄园里其他监管者的不同。或许是本质上没有那么残忍,或许是没有那么冷血,或许是他的手上不曾沾过无辜的血。

现在他看清了,并没有什么不同,一直都没有。

“你看见了?哈斯塔先生……”一道带着轻颤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伊莱的手从背后环上了哈斯塔的脖子,“我是怎么爱着她的,我是如何让她履行她的承诺的……您,都看见了?”

府邸中,格秋哭喊着她也爱着伊莱,她愿意履行承诺,永远爱他,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她是自愿的,哈斯塔先生,您看到了,对吗?”伊莱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嘶哑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的磨牙声,听着便生起一股寒意。哈斯塔沉默了很久,眼前的一切像是被静止了一样。

伊莱将格秋的灵魂囚禁在役鸟中,以履行她的“承诺”。

“这便是汝的噩梦?”哈斯塔抬起的左手握紧,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龟裂的土地一样碎裂开来,发出玻璃被打破时的声音,过于刺耳。伊莱低低地笑着,他的身体紧贴着哈斯塔的后背:“噩梦……或许是的,哈斯塔先生。”

他们站在一片混沌中。准确来说,是哈斯塔主宰着脚下的深渊,而伊莱挂在他身上。尽管在自己的梦里,但伊莱能感觉到,如果现在他坠落下去而哈斯塔不伸出援手,他将会永远留在这里。这么想着,他松开了手。

哈斯塔看着被触手拎回来的人,不满和不解第一次直白地表现在脸上:“汝清楚汝的所作所为?”“当然,我很清醒,哈斯塔先生。”伊莱脸上的笑容相当温和,一如他向格秋露出獠牙前的模样,“虽然在自己的梦里谈清醒很可笑。”“孤不想深渊无缘无故被汝残缺的灵魂污染。”哈斯塔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带着尖刺一样指甲的手靠近他的脖颈。

“咔嚓”

伊莱从梦里惊醒,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气,恐惧让他缓了好一会才让自己清醒过来。抬起头,他正好对上哈斯塔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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