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居触手

鸽子汤不好喝

今天做噩梦了吗?

*提问:皮一下的结果是什么

*回答:被挂在求生者宿舍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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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塔阁下,庄园主有请。”低沉的女声从窗外响起,刚刚入眠的哈斯塔很快被不间断的敲窗声吵醒。窗外有一只夜莺。

“孤还记得交易的内容。”睁眼瞥了眼那只夜莺,哈斯塔没有去搭理的打算,窗外陡然生长出根触手把夜莺驱赶,他将兜帽的帽沿往下拉了拉,合眸,放空思绪继续休息。

耳畔传来鸟鸣声。

夜莺躲过了触手的阻拦?亦或是窗外盘旋的乌鸦学会了其他发声方式?都与他无关就是了。

“原来神也需要休息吗?”“!?”

哈斯塔睁开眼,挥手拍开盖住他半个脸的翅膀,看着不请自来的监管者和那只在他床头站着的猫头鹰,皱了皱眉当下决定送客:“孤记得,监管者不允许出入求生者宿舍。”“随意出入的确不允许,但我是被庄园主喊来的,还不打算赴邀吗?”伊莱靠在门上,招手示意猫头鹰停回自己肩膀,看着尽管不悦但还是下了床的哈斯塔,饶有兴趣的目光一直在扭动着的腕足上打转。

“我记得在游戏中,您是有双腿的?”“……为了配合其他求生者罢了。”在应得的休息时间里被打扰了,无论谁都不会有好心情,哈斯塔握住门把,并没有扭动,“没有下次。”

伊莱干脆了当地把锅甩给了庄园主,他无辜地跟在哈斯塔后面,忽略了其他求生者略显惊悚的目光:“我只是照庄园主的命令办事。”“汝觉得孤会信的可能性有多少?”“零。”

哈斯塔的脚步顿了一顿,放弃了和伊莱继续说话的想法。一路上除了乌鸦的叫声作为伴奏,两人间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比如伊莱毫不避讳地盯着哈斯塔的下半身,或者说是那些章鱼触须一样的腕足看了一路。

很快就到了庄园里那座最高的小塔楼。“汝叫孤来做什么。”伊莱并不打算进去,在入口便挥挥手和哈斯塔告别,只有哈斯塔一个人慢慢爬到了最高层,看着那个扶手椅中坐着的过于娇小的女孩。“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咱们的深渊之主大人,尊贵的哈斯塔阁下,对于第一次帮亡灵驱散噩梦是什么感受。”小女孩的一身白衣像是沾不上任何物资,在昏暗的房间里白得刺眼。

她抱着怀里穿着精致的娃娃,拿着木梳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娃娃梳着头发,纯真可爱得如同一个普通的人类。

“他梦到了什么,汝不知道?”哈斯塔很清楚,庄园里一切对于庄园主而言都只是玩具罢了,总有会被玩腻丢掉的一天。也为了增加新鲜感,她连梦境都没有放弃过窥探,又怎么会不知道伊莱梦到了什么?庄园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抽抽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嗨,听说打喷嚏是因为有人说我坏话。哈斯塔阁下,你觉得呢?”

看着眼前装傻充愣的人,哈斯塔也不多说什么,将梦的场景概括成一句话:“他梦到了如何进入的庄园。”“那可真是……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啊,可怜的伊莱。”这么说着,她的声音变得低落,甚至带上了抽泣的鼻音,戴上面具做着无意义的表演。

“汝是指望孤给汝拙劣的演技鼓掌么?没有别的事,孤就走了。”哈斯塔并没有留下来看表演的想法,他只知道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在陪这个疯子浪费时间,“孤没兴趣看这种无趣的剧目。”“噢!嘿——瞧瞧,回忆起往事来可让我忘了歇事儿,喊你来是有原因的,当然有。今晚又要麻烦你了,伊莱说他‘看到’今晚又是个噩梦光临的晚上,你不会拒绝的对吗,哈斯塔阁下?另外……”她歪了歪脑袋,苍白的脸给笑容添上几分病态,思考似地用手撑着下巴,才把剩下的话补上,“如果在伊莱的梦里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务必要告诉我啊。”

庄园主的话没有挽留住哈斯塔离开的步伐,在这个庄园里没有人能违背她的想法,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乌鸦嘶哑的叫声已经跟随了他一路,抬手让头顶盘旋着的乌鸦有个落脚地,乌黑的脚上粘着两根褐色的羽毛。

“看来很巧,哈斯塔先生?”肩膀被搭上一只手,哈斯塔瞥了眼乌鸦空空如也的脚踝,径直往求生者宿舍的大门走去:“孤记得,监管者不得随意进入。”偶遇?开玩笑,那么多眼睛看着呢,他还没瞎。

“我对什么抱有好奇心,您应当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是吗?”伊莱耸了耸肩,并没有对自己的行为作出什么辩解,倚靠在门板上温和地笑笑,“晚上您会来的,对吗。”

并不是在询问,只是在叙述一项已经确定的事实。

“既然汝知道,就没必要专程来确认。”哈斯塔扭动门把,用力拉开门将“温顺无害”的监管者推到一边,往门内慢慢走去。

随着门悄悄关上的声音,他的脚步顿了顿,扭头看向被门板夹住的一根腕足,一向没有起伏的声音透出些许冷意:“放开。”“如果我说——不呢?”很显然,门外的伊莱并没有把身体从门上移开的想法。

也正是因此,今天求生者宿舍的门口多了一个“倒挂先知”的装饰。

伊莱·克拉克发誓,他只是单纯想开个玩笑,绝对没有激怒对方的想法。

当然,如果忽略他发誓时藏起的手指,和哈斯塔偶尔会从楼上往下看的视线来说,这大概真的只是一场出了意外的恶作剧。

总之,最后伊莱是被哈斯塔用触手直接丢回的监管者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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